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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松爽 发表于 2013-6-4 18:39

《命运在我的床头》

[i=s] 本帖最后由 薛松爽 于 2013-6-5 08:15 编辑 [/i]

《南风》

南风吹来群氓的欢呼
道路上队列行进,烟尘四起

马蹄踏碎野花头颅
红衣卫士花岗岩广场正步……

缝合好一只热血的鸟
在我们头顶飞翔
南风给我们一张完整的皮

将钉子撒入肉体!
是黑暗的模具浇筑了我们的形体
是阴影的棉纱扯绊着我们的足跟

给我们罗盘和地图
运行悠久的血管和道路

南风啊带给我们一个祖国
黯淡的星空下
安放我们深重的包袱和罪孽

《一阵风》

一阵风
穿过了一株白杨明亮的内部
一头牛反刍的腹腔
一个词黑暗的穹窿
旋转着在在一座墓碑沉落
它擦拭石头上铭刻的字迹
打开青草的辉煌城门
在地层之下消失
现在,它又吹过来了
吹过了旗帜、鸦翅
吹过了明月,沙砾
将一个人吹成一张纸
将一张纸吹成一片灰烬
而一点灰烬在天空飞翔
成为蔚蓝的天空的一粒舍利
风从黑色的形体上吹过
将我与万物的单薄皮肤
一寸寸连缀起来
我们的身体地图
都留下风的针脚
风在世界扩展的皮肤上
将皮肤吹黄,吹卷
吹出黑夜和白昼
桐叶与夜莺
东风与西风

《我只有一首诗》

我的一生只是一个清明节------
人民虫豸般走向我
扶老携幼
拄着枣木的腿
裹着棉纱的脸
他们要在我空旷的身体内住下来
竖起一座座墓碑
我的内心只适合建起这样的一座墓园
悲伤的土与河流
青草和桑梓
为无家可归之人
为无法可死之人
找到安息之地
在我的广大的祖国
没有一个灵魂能够
免于颠沛流离
免于白昼的乌纱
黑夜的血污

《白杨》

一株白杨都有自己的一座监狱
熄灭的脸庞攀着根根肋骨望着窗外

一株白杨都关押着一队人犯
重刑犯走动,脚镣哗哗响

高处空气稀薄,枝条稀疏。那里积雪齐膝
暴风雪的呼啸从未止息

流放之地。诗人戴着面罩蔚蓝下散步
巨大的阴影如乌云投射下来

冬天的白杨泛白。春日发黑

一定有一处白夜。安娜坐着火车赶来
携带包裹,苍白的指尖和脸庞

一定有一个见不到光的密室
褪毛的乌鸦在那里看守,反剪着双翅


《命运在我的床头》

当我沉睡
总会有一个个影子站在
我的低矮床头

母亲温暖
她的身体已和积雪融为一体
而她依然会踩着月光小路
穿木窗走入
胸口别着一枚钢针
我蒙在被子里
棉絮里有她的气息

我知道命运会打着赤脚
站在我的床前
他的宽袍拂动
和我慢慢说话
有人看到他墙壁般的背影
河在我们中间流淌
我的鼻梁翕动
面庞像斑驳的地图

半夜父亲会披衣起床
夜深如海
他的咳嗽闷在胸腔
他为我盖上被子
也盖上大雪、诗歌和祖国
他用皱纹的树根抱紧婴儿的我
在他消失的脚步声里
我重新一点点长大,成人
直到像他一样衰老而无力

陈润民 发表于 2013-6-4 20:37

做上沙发, 慢慢品读,问好

薛松爽 发表于 2013-6-5 08:15

[b] [url=http://chaobaihe.5d6d.net/redirect.php?goto=findpost&pid=301372&ptid=33495]2#[/url] [i]陈润民[/i] [/b]

薛松爽 发表于 2013-6-5 08:16

怎么没人点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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