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细雨一丝风
流云细雨一丝风——序张宏伟《流云细雨集》
秦 力
那年去铜川参加第一届牡丹诗会,认识了永寿乡党张宏伟。张宏伟祖籍永寿窦家镇,其父工作在铜川,他也在铜川长大,成了地地道道的铜川人。可和他谈起话来,仍然能听出一丝半缕的永寿乡音。两年后读他的诗文集——《流云细雨集》,我还是从字里行间品出了“流云细雨一丝风”似的永寿情怀。
永寿是个出诗人的地方。远的不说,近在眼前的,如王芳闻、耿翔、槐山、王志忠、史小平、董姣、闫晋、骊娇、陈文明等人,他们无不殚精竭虑,勤苦成才,践行着标本式的诗人精神、永寿情怀。远在铜川的张宏伟,他的作品无论散文还是诗歌,正如田陌先生所言:读到了真挚和感情,感受到了进取和开拓。由此我想到又一位在铜川奋斗过的永寿籍前辈作家豆冷伯先生,豆先生著作等身,尤其是其《血龙树下》令我十分感动。我相信,凭着张宏伟的刻苦、年轻,他一定也会像豆先生一样著作等身,对此,我毫不怀疑。
和宏伟接触,始终觉得他有一种释然的淡定,从容为文,自信工作,平淡生活,真诚待友。磊落作诗。好一位性情纯粹的年轻诗人,我还是谈谈他的诗吧!
众所周知,情感是支撑诗歌空间的骨架,没有情感,诗歌干涩而无味。但情感过于张扬,诗歌又会陷入大开大合的境地。我个人一向不太赞成情感的释放在诗歌写作过程表现为大起大伏大开大合,我更喜欢诗歌表现情感的内韧和隐忍,这会让读者在对诗意的意会以及诗歌意境所传递的情感和内涵中更有一种深彻入心的感受,从而支撑起诗歌的立体感。这一点张宏伟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如他的《玉树》、《彭祖》、《牡丹颂》、《兰花花》(限于篇幅,我就不引用原诗了,各位看官可以看看此书的正文啊,下同)诸首。
写诗,如张宏伟和我这样的凡人,是不是被客观现实操纵了呢?从《5.12》、《铜川诵》、《宜君之歌》、《雷锋是谁》等首来看,回答当然是否定的。因为写诗首先是写自己,是诗人身体和灵魂在现场的创作实践,是自我不是无我。如米兰·昆德拉所说:“现代的愚蠢并不意味着无知,而意味着固有观念的无思想性”。谢默斯·希尼所说:“我写诗,是为了凝视自己,为了使黑暗发出回声”。夏尔所说:“写作有如诗人进入了秘密隧道,完成个体生命的体验;诗歌中各局部的内容都是隐秘关联着的,像一盘手风琴孔眼,会发出不期然的,却又是浑然一体的复合共鸣声”。可见,大多数诗人只是在写自己,是从自己出发再回到自己的无限循环。而那些少数伟大诗人,自称为宇宙、为社会、为主义而写作,我看是迷失了自己,舍了本也见不到末。所以,我觉得凡人写诗是要引导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这个60亿人的地球上使人人感到“流云细雨一丝风”,张宏伟这位年轻诗人做到了。
谈了这么多诗歌,也该谈谈张宏伟的散文了。我以为张宏伟的散文入题新颖、文笔独到、清新别致、十分耐读。看得出,张宏伟读了很多书,走了很多路。使我不由得想起苏洵论韩愈文章时说的话来。苏洵讲韩愈的文章“如长江大海,深浩流转,鱼蛙蛟龙,万怪惶惑,苍然之色,不敢藐视。”当然了,宏伟的散文不能和韩愈相提并论,但是苏洵的话足以说明宏伟的散文风格,也使宏伟散文在铜川文坛始终占有铁定的一席。
也许是女神缪斯的垂青眷顾,也许是永寿沃土的辛勤栽培,也许是铜川雨露的点点浇灌,张宏伟近年来诗情躁动,写出了很多意境不错的好诗。在铜川诗坛堪称一匹奔腾而出的黑马,让我们不得不刮目相看。
行百里者半九十,努力吧,宏伟。你的面前是座高山,毫不犹豫的攀上它,你会看到日出、朝露,当然还有洁白的槐花。
2011.12圣诞节于大秦帝都好古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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